17. 一杯茶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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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杯茶
菩提達摩的眼皮和茶的起源

覺知來自敏感。不論你做什麼你都必須變得更敏感,這樣的話甚至連微不足道的小事,像喝茶……你能夠找到任何比喝茶更微不足道的小事嗎?你能夠找到任何比喝茶更平凡的事嗎?不,你沒有辦法,而禪師們卻將這件最平凡的事變成最不平凡的。他們將「這個」和「那個」連結在一起……就好像茶和神變成「一」。

除非茶變成神聖的,否則你將不會是神聖的,因為最少的必須被提升到最多的,平凡的必須被提升到不平凡的,地必須被變成天。它們必須被連結起來,不能留下任何空隙。

茶是菩提達摩所發現的,他是禪宗的鼻祖。這個故事很美。他面壁靜坐九年,有九年的時間,就只是持續地面對著牆壁坐著,有時候他會很自然地睡著。

他一直在跟他的睡覺抗爭──記住,那是玄學上的睡覺,是指無意識。他想要在睡覺的時候也保持有意識。他想要使他的意識持續──那個光必須日以繼夜地燃燒著,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,那就是「禪」的意思,那就是靜心的意思──覺知。

有一天晚上他覺得無法保持清醒,他睡著了。他就將他的眼皮割下來丟掉!如此一來他就沒有辦法閉起他的眼睛。這個故事很美。 要達到內在的眼睛,外在的眼睛必須被丟掉,那個代價是你必須付出的。 幾天之後,那些丟在地上的眼皮開始發芽,那些芽變成了茶。

那就是為什麼當你喝茶,菩提達摩的某些東西就進入你,你會睡不著。菩提達摩面壁靜坐九年的那一座山叫作「泰」山,因此它被稱為「茶」,那個音很接近。

這是一個寓言。當禪師說:「來一杯茶。」他是在說:「嚐一點菩提達摩,不要擔心那些問題──神是否存在,誰創造這個世界,天堂在哪裡,地獄在哪裡,以及『業』和再生的理論是什麼。」

當禪師說:「將這一切都忘掉,來一杯茶。」他是在說:「最好是變得覺知一點,不要進入所有這些無意義的事,那些根本對你沒有幫助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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